包玉刚早年从香港出发，建立起一支世界上最庞大的船队，打下航运江山，包氏家族更在后期把业务扩展至不同领域，成功创造一个金融帝国，名列香港十大财团。

著名船王曹氏家族，创办始于上海、壮大于香港和新加坡的万邦航运集团，被誉为 “华人船王”，已经传承百年。

除了同样是以航运起家，两个家族的后代掌门人也对传承有独特的观点和做法。这次将娓娓道来两个家族的故事，分享两者的传承心法。

 

01.亲自培养女婿接班

号称“世界八大船王”之一的包玉刚，是世人熟知的清官包拯的第二十九代嫡系子孙。

包玉刚

1955年，包玉刚创建环球航运集团，在二十多年间已锐变成一支由200多艘船舶组成的船队。在此期间，包玉刚亲自培养女婿包苏海文，分享生意经，并让其学习船租约，发挥法律上的专长，在“有女无儿”的状态下，顺利实现了财富和权力的交接。

包苏海文

包苏海文顺利从包玉刚手中接过家族企业，于1986年成为集团主席，并与儿子包苏文刚联手，不断扩张家族企业，于2003年开始入股全球最大液化石油气运输公司挪威航运公司贝格森（Bergesen），于2007年4月注册成立BW Group Ltd，成为环球航运集团集团的控股公司。

如今，BW集团作为海运业的主要参与者，管理和拥有的超大型气体运输船 (VLGC) 船队、浮式生产储油卸油船 (FPSO) 船队、液化天然气船队及成品油轮船队规模均名列全球前茅，并涉足地产、贸易、金融等事业。

 

02.平稳过渡第三代

同时，在家族传承方面，包氏家族也别有一套心法。其中在家族财富传承方面，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包苏海文及其家族创立的新加坡单一家族办公室Golden Alpha 。

Golden Alpha的名字来源于包玉刚购买的第一艘船的名字，总部位于新加坡，资本主要来源于BW集团所持有的石油和天然气，代表包苏海文家族参与家族部分投资活动， 由董事会成员管理，董事会主席为包玉刚的外孙包苏文刚。

包苏文刚

除了包苏海文的Golden Alpha，包玉刚本身亦在约1985 年、当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问题时，就开始部署退路，安排包氏家族的庞大资产。

他成立了五个家族信托基金，一个作为整个家族的主体，另外四个则由四个女儿和女婿分别管理，掌控各自旗下的企业。

这些家族信托都设有一项特殊条文：企业的管理全权交由女婿负责，最终控制权则留在女儿手中，但女儿不能干涉丈夫的管理，只能收取权益。

此外，这些信托基金都是独立的，按照这个基金，大女儿和夫婿苏海文掌管他们名下的船队业务，二女儿和夫婿吴光正掌管名下的九龙仓，其余两个女儿和夫婿则持有一些现金和股票。换句话说，即他们四对夫妇都各不持有对方基金的一分钱，每对夫妇的财产都是绝对独立、自主的。

 

03.曹氏家族的另一种取向

另一边厢的曹氏家族，其第四代掌门人曹慰德快至退居二线的年纪了。面对外界的期盼和华人家族的传统，他却主动表示“鼓励子女追逐梦想，不强求他们参与管理接手家族生意”。要了解他为何作出如此决定，或可从曹氏家族历经三地四代传承的传奇经历入手来分析。

20世纪初，曹慰德的曾祖父曹华章凭着小木船起家，在上海黄浦江畔经营运输生意，并成立了运输公司“曹宝记”，随着业务扩张已遍及长江沿岸；曹家第二代，曹华章之子曹隐云没有选择子承父业，反而进军了银行业。
父亲曹文锦在1940年代末离开上海南下香港闯荡，发扬祖父赋予的船运基因，决心重操家族“旧业”，1949年买进第一艘二手货轮，成立了大南轮船公司。至1966年，曹文锦将公司命名为万邦航运公司，建造了全新货轮，将业务版图扩张到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，并于1972年在香港上市。创办万邦航运集团，被誉为 “华人船王” 。

曹文锦

1970年代，曹文锦与董浩云、包玉刚、赵从衍，并称为香港“四大船王”。

包玉刚曾评价：“只要看曹文锦的路怎么走，你就怎么走。”足见曹文锦的江湖地位。至此，曹氏第三代完成上海香港两地三代家族传承，1986年，曹文锦又带领家族迁往新加坡，继续发展壮大航运事业，完成三地百年家族传承之路。

 

04.不强求子女接班的企业家

作为家族第四代掌门人，曹慰德坦言，富过三代之后，他的关注点不再是财富，而是意义和文化的传承。他虽然育有两子一女，但表示不强求子承父业，因为他经历过没有选择，所以更鼓励子女在各自感兴趣的领域发展。他欢迎子女参与企业管理，但也做好日后由职业经理人接手的准备。他认为家族企业管理跟才华有关，若不是材料会把企业做坏，因此即使子女肯回来，也要看看他们能否胜任。

曹慰德

新加坡船王家族传承现状，在当下的东亚地区非常有代表性︰少子化、老龄化和人工智能都会影响甚至重新定义家族企业的发展和传承。‍‍尤其不少家族都有子女少、选择多、兴趣广的趋势，让亚洲地区的家族企业传承面临“人才荒”现实问题。而现代企业有家族信托等工具帮助，又能成立家族办公室作全面整体的管理，确实不必事必躬亲。

 

写在结尾...

子承父业是中国企业家的主流传承模式，然而在社会情势变化下，未来家族企业传承方式会预计走向多元化，传统继承、隔代传承、两代共治和职业经理人接班都将占有不同比例，像是包氏家族经历由女婿继承企业、父子两代共同打并，而曹氏家族则从曹慰德父亲的传统传承，可能发展至不由子女而改由职业经理人去管理企业，情况不一而足。每个家族都要找到其适合方法，才能让富过三代，流传后世。

 

编辑 | 苏苏

编审 | Leyla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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